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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史论今谈闻药防疫】

        截止目前,"新型冠状病毒感染肺炎"在全国三十一个省、市、自治区和世界一百多个国家大范围爆发,全世界现已超过十万人被感染,死亡病例超过四千人。疫情仍在扩散漫延。

        在中华民族繁衍生息的几千年历史中,早在商代的甲骨文中就发现了“疫”字。《说文解字》说:“疫,民皆疾也”。在我国最早的医学经典著作《黄帝内经·素问》记载:“五疫之至,皆相染易,无问大小,病状相似。”,中医在临床实践中总结出了非常宝贵的预防和治疗瘟疫的经验,在外感病因中包括“疠气”。《诸病源候论》卷十:“人感怪戾之气而生病,则病气转相染易,乃至灭门。”疠气的特点是发病急骤,致病力强;传染性强,易于流行;多从口鼻而入,侵袭机体;一邪一证,症状相似。此次新冠肺炎就具备了这些特点。明·吴又可《瘟疫论》中说,“无论老少强弱,触之者即病。”,“一巷百余家,无一家仅免,一门数十口,无一口仅存者”,可见瘟疫之厉害。

        医圣张仲景《伤寒论》序中也写道:“余宗族素多,向余二百,建安纪年以来,犹未十稔,其死亡者,三分有二,伤寒十居其七”。当时战争频繁,饥谨连年,气候寒冷,以至出现“家家有僵尸之痛,室室有号泣之哀”的悲惨状况。仲景勤求古训,博采众方,结合自己的临床经验写成《伤寒杂病论》,创立伤寒“六经辨证”体系,不仅奠定了中医辨证论治的基础,而且也是我国历史上第一部治疗传染病的专著。

        俗话讲“大疫出大医”,在历代防治瘟疫的过程中,涌现出许多善治瘟疫的医家。如张仲景用辛温解表散寒法;李东垣用补中益气法;吴又可用开达膜原,辟秽化浊法;余师愚用气血两清,清热解毒,凉血泻火法;王孟英用清热除湿法;杨栗山用升清降浊法。他们各有所长,将个人临床经验与当时瘟疫的特点相结合,不断创新,上升为理论,取得了显著的疗效,极大地丰富了中医防治瘟疫的学术内容。瘟疫多样,治法虽不同,但都是在秉持中医整体观念和辨证论治的核心思想分析瘟疫病因、病机的基础上,确立相应的治法,是中医防治瘟疫最宝贵的经验。

        我们的祖先用闻药预防瘟疫由来已久。闻药,顾名思义,是通过窍穴给药并以鼻窍给药方式为主的方法达到防病、治病的目的。张仲景《金匮要略·痉湿暍病脉证第二》中云:“湿家病,身疼,发热,面黄而喘,头痛鼻塞而烦,其脉大,自能饮食,腹中和无病,病在头中寒湿,故鼻塞,内药鼻中则愈”。这里的“内药鼻中”应该是关于闻药治病的最早记载,以后《武威汉代医简》、晋代的《肘后备急方》、隋唐时代的《外台秘要》、《小品方》、宋元时期的《太平圣惠方》、《圣济总录》、《妇人大全良方》以及张从正的《儒门事亲》、朱震亨的《丹溪心法》等都有关于闻药防治疾病的论述。佩戴中草药香囊属于中医的衣冠法,既是中医的独特方法,也是一种预防瘟疫的大法。后来在民间演变为是一种习俗,它是通过鼻子嗅闻芳香药材,使得药气进入体内,透肌腠、入脏腑,起到调整机体阴阳平衡,鼓舞正气、抵御外邪的功效。《山海经·西山经》中记载:“有草焉,名曰熏草,麻叶而方茎,赤华而黑实,臭如蘼芜,佩之可以已疠”。这恐怕是最早关于把草药带在身上可以防病的记载了。周代有佩带香囊、沐浴兰汤的习俗。《礼记•内则》:“男女未冠笄者,鸡初鸣,咸盥漱,拂髦总角,衿缨皆佩容臭”。(容臭即香囊)。在1973年发现的西汉初期长沙国丞相利苍及其家属的墓葬的出土文物中发现了一批香囊和香枕,里面的药物有茅香、桂皮、花椒、杜蘅、辛夷、佩兰等,气味芳香,说明香囊在那个时候已经成为人们随身携带以防病的重要手段。

        晋代葛洪在《肘后备急方》中也收载了多首防治瘟疫的方剂,提出以少许药物,纳鼻中防治疫病的方法,是最早记载用闻药预防疫病专方,今天仍不失为简便易行方法。唐代孙思邈在《备急千金要方》中也记载了使用各种芳香药材放入香囊来预防不同疾病的药方,记载有“绛囊”,称其能“避疫气”、“令人不染”。“香能散疫气”已经成为医家治病的理论依据。

        闻药不只是鼻闻一种方法,历代医药文献记载的还有耳闻、脐闻和阴闻,以鼻闻应用最为普遍。古代还有以药物制成药囊佩挂于门户或者烧烟熏居所的防治疫病的方法。

      《黄帝内经》讲:“虚邪贼风,避之有时”,疠气致病毒力强大,正气的抗邪能力是有一定限度的,所以避免邪气的侵袭也是预防疫病的重要环节。想要避免疫邪的侵袭,除了采取隔离措施,中医古籍中都记载有具体的做法,《松峰说疫》:“透顶清凉散:凡遇时令不正,瘟疫流行,人各带之,或嗅鼻,可免侵染。白芷、细辛、当归、明雄、牙皂(等分)共为细末,瓷瓶贮,勿泄气。用时令病者噙水口内,将药鼻,吐水取嚏,不嚏再吹,嚏方止。已患未患者皆宜用”。至清代后期,鼻烟壶曾是驱逐瘟疫的工具,宫廷中的医生常以鼻烟配方的方药,治疗鼻病和预防瘟疫,确有奇效。《神农本草经百种录》记载:“香者,气之正,正气盛则除邪辟秽也”。截止的目前,在这次新冠肺炎疫情中西藏只出现了一例输入性病例,且已治愈。究其原因,一方面西藏地广人稀,更重要的是藏医的药物香熏疗法,对防治瘟疫等烈性传染病有着无可替代的作用。藏族人固有每天烧香防治疾病感染的习惯,人人佩戴藏药香囊,室内燃藏香。2003年“非典”时期,正是北京藏医药研制成功的“九味防瘟散”,在防治“非典”工作中做出了重大贡献。

        有的人习惯西医的理论和思维来看待和理解中药的作用。他们会问“哪味中药的哪个成分能抑制或者杀灭新冠病毒?”其实这种问法就背离了中医整体观念和辨证论治的思想。人体是一个有机的整体,人与自然界又是一个协调统一体。不论是带香囊、吸闻鼻烟,还是藏族人的烧香防病,都是利用芳香类中药散发出来的芳香物质在人体周围形成高浓度的小环境,或在口鼻周围形成一个无形的屏障,或中药成分通过呼吸道进入人体。《外治寿世方》记载:“雄黄研细末,水调匀敷鼻孔中,即与病人同床,亦不传染。”《素问·遗篇刺法论》:中论五疫如何可不相移易,岐伯曰:不相染者,正气存内,邪不可干,避其毒气,天牝从来,复得其往,气出于脑,即不邪干。《谷荪医话》解释曰:天牝者鼻也,邪自鼻来,复从鼻往,即搐鼻取嚏之意。今人患霍乱仓促不可得药,用开关散,吹鼻取嚏,往往有效,正与天牝复得其往之意合。其主旨是要守住鼻窍这一关,把疫气阻挡在口鼻之外。《温疫萃言》:张三丰方,治天时温疫疠气,用孩儿菊,俗名醒头草,取叶塞鼻中,秽气不染。又按:新鲜家苏叶,功用相同,亦可如上法,挼塞鼻中。塞鼻之香草,取意“芳香辟秽”,杜绝秽气之污染。此次新冠病毒感染肺炎。闻药(鼻烟)已列入武汉市卫生健康委员会关于《武汉市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中医药居家预防推荐方案》四种香薰疗法之一。截止目前武汉方舱医院已将香囊带进医院。全国疫情防治得法的甘肃,河南、江西等省份在控制病毒传播时都用了香药熏蒸法。

        目前我国仅存的益德成闻药制作技艺是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始于清康熙四十九年,至今已有三百多年历史。遵照“传承精华,守正创新”的思想,针对武汉新冠病毒感染肺炎,在原国家中医科学院院长曹洪欣教授,原国家中医科学院医史文献研究所所长柳长华教授的指导下,继传统医药古方、古法专为疫区医护人员研制的“闻香贴”。其主要成分有藿香、檀香、丁香、苍术、辛夷、薄荷等香药。釆用超临界萃取工艺将香药中的有效成份精油提出来,再用精油浸泡药棉制成香贴。具有辛温解表、散寒祛湿、芳香避秽、化浊驱疫作用。其特点:香气浓、易挥发、易渗透、无残留。是将香贴贴在口罩外面的口鼻处或口罩里面,使香气弥漫在口鼻周围形成一个天然的保护屏障,可持续释放香气。作用如香囊、香熏,操作简单易行。从而防止病毒从口鼻而入,大大减少医护人员在接触病人时的交叉感染。因为闻药还具有提神醒脑、清心开窍的作用,可大大缓解医护人员因长时间带口罩出现的憋闷、呼吸不畅等不舒服的感觉。特别是在病毒感染高发的疫区,医护人员摘掉口罩或睡觉时最担心被感染。此时可将闻香贴贴在口鼻之间人中穴或靠近脸部的位置。道理同我们大家熟悉的,点蚊香,蚊子就不咬你,门上插艾草蚊蝇就不进屋。中医在预防瘟疫时多采用避秽驱疫,而不是闭门留寇的做法,不是直接杀灭病毒,而是驱赶病毒远离人体。这些都是祖先留给我们的智慧,很值得借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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